嬷嬷如此,就连圣上,也不过如此等等,等等,没能得意多久的阿杼很快脸色就变了。
“圣上,圣上!”
眼见推又推不开,躲又躲不掉,一瞬头皮发麻,心有余悸的阿杼,慌慌张张间不管不顾的捧着面前那张脸就亲了上去。
她一面亲,一面飞快寻着理由求饶。
“圣上,圣上,奴婢从今日一早起就滴水未进,粒米未沾”
眼见宣沛帝握着她腰的手稍微松了松,惊出一身冷汗的阿杼不敢耽误,又讨好的连连亲了亲宣沛帝脸颊。
“圣上,求您开恩”
宣沛帝看着身下惊得眼睛惶惶睁大,慌慌讨饶,连骂人腹诽都顾不上的阿杼。
在边关要是捏住沙鼠,它们也是这么瞪着眼,炸着毛不,不一样的,沙鼠只会拼命蹬着腿想跑,而阿杼会软乎乎的亲人。
可爱多了。
眼里涌出点笑意的宣沛帝慢慢泄了劲儿。
他就这么放任自己,十分任性的倒在那团香香软软的软绵绵上。
感受着颈侧炙热的呼吸,即便这会儿身子软的像团烂泥,又困又累恨不能立即睡过去,但阿杼却是不敢继续这么躺着了。
她翻了个白眼,说出口的话却是又轻又柔的可怜。
“圣上,奴婢能不能,能不能求您开恩赐膳?”
又白又嫩的颈侧随着说话都在颤动,宣沛帝控制着自己咬下去的冲动,只轻轻的吻了吻,笑道:“好。”
应了这一声,宣沛帝便翻身坐起,随手取了丢在一旁的中衣随意的披上。
掀起锦绣帐,临起身前,宣沛帝回头看了一眼,榻上的阿杼瞧上去乖极了,眼睛眨巴眨巴着老老实实躺着动也不动,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一个不慎又招翻了他。
今日的宣沛帝嘴角实在是按不下去了,他连连笑着摇了摇头,松开锦绣帐,自己站起身,朝着殿外道:“陈德禄。”
很快,万能的陈公公就应声入殿。
不消片刻的功夫,训练有素的宫人鱼贯而入,有伺候宣沛帝去洗漱更衣的,有收拾床寝的,还有四个宫女托扶着裹了一身锦被的阿杼去梳洗。
已经走到这一步,该丢的脸都脸早都丢完了,又哭又求,甚至连衣裙都是自己解开的阿杼,哪里还有什么不好意思?
她歪在浴桶里只恨不能立即睡去,软着身子随便由着宫女摆弄。
这会儿午膳的时辰都快过了,听着前头传膳的动静,生怕误了时辰,伺候洗浴的宫女手脚轻快却利索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,收拾妥当的阿杼就穿了身蔷薇粉的细云棉罗襦裙被扶着去了内殿。
按着御前用膳的规矩,阿杼自然没有坐着的资格,但被这么折腾一通,宣沛帝还能让她站在一旁伺候不成?
“坐吧。”
这会儿看着阿杼的宣沛帝,不仅神情柔和,甚至还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,“若还有其他想吃的,只管吩咐他们便是。”
听着宣沛帝这前所未有的温声和语,陈公公一时惊得恍若青天白日见了鬼,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疼的一激灵。
这般戏多的陈公公,压根就没分去宣沛帝半分注意,他只全神贯注的看着阿杼。
果不其然,宣沛帝看着阿杼一瞬间就来了精神。
她心里八成嘀咕着他好糊弄,有些得意的微微昂起了头。
那神态,只差屁股后有条漂亮“小尾巴”得意洋洋的高高翘起,一翘一翘的左右摇晃。
到底还记得这是在哪,又当着陈公公的面,阿杼很快就垂下眼要起身道谢。
“坐着用膳,不必起身了。”
眼里笑意难消的宣沛帝,哪里忍得住不逗阿杼?
他难得起了促狭心思,又见因着陈德禄在一旁,阿杼还有些收敛,干脆直接打发了陈公公出去。
陈公公:“是”。
“尝尝这个。”
临出殿,陈公公还看他们圣上亲手夹了块蜜汁火腿放在阿杼面前的玉盘中。
而精神不过一瞬的阿杼很快就蔫了,刚刚泡的热水浴的不仅没能让阿杼精神,反倒愈发的困倦了。
别说注意到眼神发懵的陈公公了,阿杼连从前可望而不及的御膳都没多少心思吃。
她不饿,甚至肚皮那会儿都被撑得疼,现在的阿杼就是想单纯的好好睡一觉。
看阿杼一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坐着都能乖乖睡着的模样,无奈只能收了“神通”的宣沛帝显然十分遗憾。
他放下手中的银箸,起身过去抱起了阿杼。!!!
阿杼一下就被惊醒了。
她抓着宣沛帝的衣襟,第一时间就在求道:“圣上,求您不要赶奴婢走”
宣沛帝停住了脚步。
他垂着眼看向怀里的阿杼,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。
心口不一,表里不一的阿杼得意洋洋的模样让人百看不厌。
你看她软语相求,看她泪眼涟涟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