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占有她。
第二天,凌恪就被游靳荀查了个底朝天。
给到沉迦宴手里的,却是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,堪比简历的个人信息。
当时游靳荀总结了三个词:重组家庭,举止亲密,兄妹之上。
游靳荀说:“刚开始蛮依赖他的,后来就不对了,有点像分手之后。”
沉迦宴问他过程。
游靳荀在那头阴恻恻地笑:“谁知道呢,不然我给你出个主意。”
“你当年怎么对付湘笛对象的,再玩一次。”
“”
平稳而规律的震动声扰乱画面,沉迦宴扫了眼屏幕,来电显示游靳荀。
沉迦宴接通,没出声,游靳荀沉默三秒。
“湘笛回国了。”
随着他字音的落下,震动声愈发扰人,叫嚣不休,沉迦宴意识混乱地睁开眼。
天色微朦,冷冷清清,怀中异常充实。
臂弯里的一小团烦躁地翻了个身,脑袋蒙进被子里,沉迦宴盯着她乌黑宁静的发顶,反应过来自己在做梦。
手臂绕去床头柜。
“我天终于接了,倪亦南在你旁边吗?快快快赶紧让她接电话!”
嗓门很大,一清早就这么有劲,倪亦南想听不见、想听不出是谁都难。
以为有什么急事,揉着眼从沉迦宴怀里探头,手机就贴到耳边。
沉迦宴重新抱住她,脸埋进她颈窝用力吸了一口,闭上眼。
“”
“潇潇?”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行,倪亦南清了清嗓。
“我跟你说,刚刚阿姨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,幸好我脑子转得快,说你昨天玩累了还没醒,你等下千万记得回一个,别露馅了!”
倪亦南拿下手机,扫了眼屏幕,才九点不到。
人还有点懵,电话挂断,周围陌生的环境和灼热的身体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,她按按隐隐发痛的脑袋,推开身边人去找手机。
一下床差点跪下去,倪亦南惊呼一声,扶着床沿颤颤巍巍撑起来,和沉迦宴对上眼,不高兴地白他一眼,脸蛋气鼓鼓。
好可爱。
沉迦宴心情就很美,难得早起没有起床气,抱她去客厅。
手机已经没电关机,倪亦南找沉迦宴借了充电线,守在插座边。
旁边的黑色垃圾桶里堆了好多白色不明物,等待开机的几秒钟里,她无聊地多瞅了几眼,神色一怔。
昨晚那些带着酒气的爱欲全部涌进脑海,一帧一帧流畅地播放起来,她闭了闭眼,红着脸收回视线。
手机震动,锁屏亮起的那一刹,几十条未读瞬间铺进来。
包括但不限于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,倪亦南扫了一眼,顿时紧张不再,失去打开的欲望。
洗漱完再回来,电量充到百分之二十,她拔掉插头,跪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。
电话从早上六七点断断续续打到现在,微信数不清的未读,大多来自温希,倪亦南上下划了划,点进标红的凌恪的头像。
【给你妈回个电话,态度好点,立马回家。】
只有这一条,大清早发来的。
倪亦南这才点进和温希的聊天框。
全是长语音,指尖往上划,又拉到最底部,将最后一段语音转为文字。
几秒空隙,沉迦宴携着一脸水汽从侧面蹭上来,水珠滴落,打湿了耳朵。
“坐地上干嘛。”沉迦宴拦腰抱她坐去沙发上,下巴搁在她肩窝,见她神情凝重,问,“怎么了?”
倪亦南瑟缩了一下,从他腿上逃去浴室。
坐在马桶上,长段文字登时蹦入眼底。
【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家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是在哪里睡的,立刻给我回来!你现在真的越来越放肆了!你凌叔叔千方百计供你去一中读书,是为了让你钓男人的吗?你别嫌我说话难听,你做得出就别怪我讲得出!】
“”
倪亦南搁下手机,望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自己,耸着肩深吸一口气,心脏怦怦跳。
过后回过神,发现字里行间中,温希很笃定她昨晚没在单羽潇家过夜。
回忆将她带去酒吧楼道的一幕幕,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心头顿时窜起火,倪亦南点开凌恪的头像,直接删除。又将界面往下拉,零零散散看见单羽潇于师师的名字。
积攒了一夜的信息现在回起来挺费力,索性都不回了。
昨夜来得突然,倪亦南才发现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,短袖很大,别别扭扭能当裙子,大概是沉迦宴的。
刚刚找手机时,瞥到沙发上她的衣服迭得很齐整,倪亦南赶紧换回去,闻到衣服上没有烟酒味,反有股淡淡的洗衣液味,像他平日里身上的味道。
好香。
倪亦南提起衣领,放在鼻尖嗅了又嗅。
彼时,沉迦宴正在饭厅,将早餐一件一件